葛宁贵 | 亦师亦友亦知己——我与童方根老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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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师亦友亦知己

——我与童方根老师

文/葛宁贵

我自小有豪杰情结，一本繁体字版的《说岳全传》看了N篇，感觉孩提时总是有比众人更多一些的岳飞情结。少时还偷偷地从父亲保存的、民国初期出版的地图册里撕下一页“中国国耻图”珍藏着，总想以后干点大事，恢复大中华版图。1979年在学校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烈士杨绍葵追悼会，感受了前线战士舍生忘死的大无畏精神。杨绍葵烈士是前童柘湖杨村人，特等射手，牺牲时仅22岁。事后听说前童还有一位英雄叫童方根，也立功了，是我数学老师葛国营的同学。这个名字便一直在我心里铭记着，并且也一直在找机会，当面向他了解越战战士可歌可泣可敬可爱的英雄形象。八十年代初我调至厂部搞文书工作，也开始写点广播稿及报纸的通讯稿。一次县总工会钱行正老师一行到厂里，由我接待，期间他向我约《工人俱乐部活动报》的稿件，当即我便写了一篇小小说《水落石出》让其带走，不想这期的活动报刊出了这篇小小说。这也是我第一次以印刷品形式出现的所谓的“文学作品”。这点小成就，就激发我的创作热情，接着就设计创作一篇以对越自卫反击战内容的小说。期间我也收集到了1979年全年的《解放军文艺》，其中第五期里童方根的小说《最后一个暗堡》我几乎能全文背诵。也曾多方打听童方根老师，以获得越战的第一手资料，但数次与退役后在供销社工作的他失之交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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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外婆家在前童官地村，同院子住着一位叫杨新科的邻居，1945年入党，后参加台属“铁流”部队，是个神枪手，任宁海县第一武工队队长。我也了解一些他的情况，便开始创作了。花了整整八个月的业余时间，终于完成一部约7万余字的以官地地下党（十八党）活动为蓝本的中篇小说，书名也大气叫《西乡风云》。又花了二个月的时间修改，然后用正楷笔工笔正的抄写在稿纸上。作品完成了，投那家报刊却成了纠结的事。当时我看过《收获》中路遥的中篇小说《人生》，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文章之一。我注意到大咖们在文章中使用的也不过只有几千个汉字，且这几千个汉字我都认得。最后我的“狂”劲“痞”劲上来了，阿Q精神也上来了：“和尚动得，我动不得？”就决定起点要高，就寄《收获》。一个多月后，前童邮政所工作的我高中同学的父亲永福叔，将厚厚的一包邮件直接送到办公室，没打开我便知道了结果。一天，厂长娄启耀同我说，童方根在县文化馆工作，并用厂里的上海牌货车送我到县文化馆。那天恰遇方根老师外出，没见着。后来我便自己找去了，自报家门后，方根老师很热情，同我说起了七九年越战的过程及战斗场面，也颠覆了我对部队炮兵的认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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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童方根在越战时为部队炮兵，而此炮兵与我所认知的炮兵不同，是一种叫八二无后座力炮，与电视电影里的迫击炮也不一样，是平射的一种炮型。扛着肩上，是近距离摧毁敌暗堡，雕堡的有效武器。战斗时总冲在前面，名称是炮兵，实际上是步兵中的步兵。伤亡的概率大，立功的机会多。听说，童方根从开战到负伤，只打了十几天的仗，就立了两次功。   当时方根老师住在文化馆办公室楼上的阁楼上，记得后来成为大律师的陈有西老师，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。调到机关后我便经常到他那里聊天，一个曾经在岔路高中与我同班了几个月的麻同学也经常到场，后来在方根老师的力荐下也把他调入文化馆。他当时同我说在创作电影剧本《孟姜女》，我也想把《西乡风云》改编成电影剧本，并且同方根老师说了。记得方根老师当时同我俩说：写中长篇小说及电影剧本，需要修行，道行没到，尽量不要去碰。要写作得从小的豆腐块文章开始，诸如民间故事，小品文等，积累文学写作资本了再去写长篇，并叫我俩搞点民间故事。  此后我就按方根老师的指教，写了六、七篇民间故事，刊登在《宁海民间故事选》及《中国民间文学集成》上。童方根也成为我的老师及朋友，桃源路上的县文化馆也成了我八小时以外经常光顾的地方。当年童方根老师几句话对我影响至深：“写作就是用笔头说话，每个人要说的话不同，我写作是我说自己的话，你写作是你在说你的话。”自从学得“以和为贵”的中国传统博弈游戏——国粹麻将，写作便渐行渐远，可阅读习惯却一直与我共行。前几年，从朋友处获悉童方根老师创作了一部长篇报告文学《越战漫记》，遂请县徐研会麻绍勤老师带路来到了他的公司。童方根老师仍旧是我几十年前认识的军人样子，板寸头发型超级短，尽管有些花白，却显得利落而叱咤。说话仍旧如始见般简洁明了，果断有力。说起越战，国骂乡骂相互交映，听起来特别解气特别有韵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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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到了他送给我的《越战漫记》，读后让我感触颇深，四十五年后又重新感受了那场战争中的生与死、及战士们忍受艰苦的情景，也感受到了战争的真实性和残酷性。对越自卫反击战，过去国际上评论是一场非常有特色、有争议的战争，也是一场唯一两个参战国都觉得自己胜利了的战争。当然，越南这个揍人和被人揍的经验都非常丰富的弹丸小国是自吹自擂。我却认为这是一场及时、迅速的扑灭了越南妄想侵略中国，控制东南亚的痴梦，并且让狂妄自大、头脑发热的苏联陷入泥潭的战争，是一场正义的自卫反击战！这场战争是对其他国家骚扰、试探我中华民族的国防底线的有力宣言！童方根老师的《越战漫记》是一部真实的文学报告，既是一部战争哀歌，又是一部描写越战军人庄严的生命、神圣的感情、高洁的情操、不朽的灵魂之颂歌。字里行间基本都是血染的味道，又有些花环的控诉。文中以血和生命换来的这种感情是实在的、珍贵的，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的事迹也是很动人的。情节扣击心弦，读之令人潸然泪下。我对军人有一种强烈的向往及爱戴的感情，对军装、军事标志或军人形象都十分喜爱，导致至今只对军事电影电视、军事游戏和军事文学的偏好追求和欣赏。以前由于家庭成份缘故，我家没出过一位军人。但我热爱军旅，崇尚军人职业，这也是我今生未了的梦！童方根老师是我的偶像，是我的老师、朋友及知己。也是我的榜样，我会像他一直笔耕不止，至于自己的文章能不能作为纸质书置于朋友们的书桌上，这很难说。然，以我无知无畏的心态，仍会透过符号化的生活描写来体现生活中的万千事物，做一个表达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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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
葛宁贵

葛宁贵，1963年出生，大专文化，宁海县作家协会会员，宁海县徐霞客研究会会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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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编辑：海燕文化

□图片：越战漫记

□题词：储吉旺先生□LOGO\题图\尾签设计：野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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